张大彪

甜文写手,爱胡说八道。

知足啦

  

    Ooc        崩坏

  龚子棋是个问题学生。
   旷课,迟到,早退,打架闹事,除了不谈恋爱,他几乎啥坏事都干。
   方书剑是个问题青年。
   自毁倾向,暴躁,专横,不找女朋友与三餐不定,若不是他还年轻,旁人真以为他是更年期。

  



  青春期遇上(伪)更年期。
   不良遇上警察。
   问题青年遇上问题学生,就看谁问题更大。








  不上学问题实属不大,龚子棋家有钱,读不读书,有没有工作无所谓,反正饿不死。
   不谈女朋友问题也不大,方书剑家兄弟多,他侄子跟他贼亲,不怕死了没人给他摔盆。
   单身问题男青年的公寓不大,龚子棋上午拎着行李住进来,下午就给方书剑摁着一顿揍。
   方书剑是警察,警察工作压力大,睡眠不足,外加方书剑脾气比较暴躁,所以他在龚子棋第三次因为游戏骂人以后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三米远,摁着就打。
   洪之光临走前说了,可以打,只要打不死,那就没事。
   龚子棋大概是练过的,但那也只是划划水,方书剑从小练武,打一个龚子棋绰绰有余。











   龚子棋脑子有病,方书剑因为他打游戏吵揍了他,他就以为方书剑不让他在家打游戏,于是每天回家除了看看新闻联播,就是看看电视剧,机械键盘不敢用,小音响收起来,每天安安静静的,上厕所都不敢大声。
   这不有病么,方书剑哪有心思管他,通缉犯抓不着,他饭都吃不好,哪有心思去管一个小屁孩。
    方书剑今儿回来的有点晚,凌晨三点到家,三点半睡觉,七点半被电话吵醒,骂骂咧咧的又走了。
   龚子棋通宵看小说,他看着方书剑回来,又看着他走,八点多他下楼吃了个饭,然后一觉睡到下午。
   现在正放国庆假,龚子棋在家浑浑噩噩过了六天,七号下午才又见到方书剑。
   他浑身都臭,胡子拉碴头发油腻,一身衣裳脏的没样,往床上一倒就睡死过去。
   龚子棋去上晚自习,回来时方书剑还是那个姿势,连发丝都没动过。











    方书剑一觉睡了两天一夜,龚子棋害怕他死了,定期去看看他,试试他喘气不喘。
    喘是喘,就是味儿不好闻,方书剑睡醒去洗澡洗头,龚子棋在点外卖,顺便给他点了个饭。
   “方书剑,吃饭。”龚子棋把盖浇饭放在方书剑面前,后者抬眼瞧瞧他,让他喊叔。
    方书剑确实是龚子棋的叔,龚子棋他爸洪之光是方书剑的上司,按辈分算,俩人确实是叔侄。
   那是按辈分算,按年纪算,方书剑就大了龚子棋六岁,谁愿意喊一个大六岁的人叫叔,况且这人也没个长辈样子。









   案子结了以后方书剑在家闲了几天,他闲了就睡觉,从早到晚一直睡,睡醒了吃饭,吃完饭继续睡,要不是为了给龚子棋开家长会,他连门都不出。
   家长会,顾名思义,家长们的会议,方书剑坐在一群中年人里头看着班主任发呆,秃了头的班主任看着方书剑,笑容和蔼的说着龚子棋的错事。
   打架,迟到,旷课,顶撞老师,不听管教,还勾搭小姑娘。
   方书剑心若古井无波,老师说啥他都点头,完事了从办公室出来,见着龚子棋就嘲笑他。
   “看姑娘眼光不行。”方书剑叼着烟走向校门口,龚子棋心里的石头放下,深深的呼出一口气。
   龚子棋以为自己得挨打,要么就挨训,谁知道方书剑啥也没干,带他吃火锅去了。











   方书剑不提成绩,不提错事,就光吃,吃完了他也不提,俩人打车回家,方书剑喝多了靠在椅背上,龚子棋闻着他身上的酒味,盯着他的睫毛看。
   方书剑睫毛长,脸不是很帅,但看着很舒服,不让人觉着烦,总之就一句话,可以看。
   龚子棋长得没他那么好,他眉压眼,看着很凶,像个干坏事的人。
    龚子棋想去做警察,他爸是警察,他小爸也是,他一家都是警察,所以他也想去当警察。
   子承父业啥的龚子棋不想,他想当刑警,就像方书剑那样,除暴安良啥的,那样贼酷。











  男孩儿都有些军人情结,龚子棋也不例外,方书剑听他要做刑警,噗嗤一下笑了。
   “就你那全年级倒数的成绩,还做刑警,片儿警都不一定成。”方书剑说这话时正在穿衣服,警察制服,蓝色衬衫,深色长裤,帽徽闪闪发光,他今儿要去领奖。
    “我那时候可是以全国第一得成绩考入警校的,你个垃圾成绩,算了吧。”方书剑穿好制服出门,龚子棋被他打击的体无完肤,坐在沙发上发懵。
   警察不是好当的,龚子棋也不是谁都能瞧不起的,他说要做刑警,那就一定得做,甭管是不是第一,他就要做。
    高一打基础,高二巩固,高三冲刺,龚子棋处在高二,努力还不算太晚。
   方书剑依旧早出晚归,洪之光出差回来以后龚子棋搬回了自己家,他走那天方书剑不在家,龚子棋把行李箱提到门口,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才下楼。










  最大的蔑视是视而不见,龚子棋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。
   他努力了六年,终于能以刑警的姿态站在方书剑面前,龚子棋以为他会讶异,会感慨,结果他只是站在原地,叼着烟,像个傻逼似的看了龚子棋半天,然后问了他一句
   “你谁啊?”
   一拳打在棉花上也就这感觉了,龚子棋立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气,方书剑皱着眉头瞧着他,转头去看他身边的大高个。
   “我认识他么?”方书剑这话问的奇怪,大高个看看龚子棋,说这是洪之光的儿子。
   “哦~叫叔。”方书剑手一摊,恍然大悟。

  










   方书剑不对劲,龚子棋对李向哲说道。
    李向哲是法医来着,他与龚子棋是同期同班不同寝,同心同德不同床。
   “他失忆啦,能正常么?”李向哲坐在椅子上看报告,语气欢快异常。 
   “失忆?咋失忆的?吃饭撑得?”龚子棋表示奇怪。
 “抓捕过程中被人一砖闷后脑勺上了,不傻算他运气好,失忆算是后遗症吧,没啥事,过过就好了。”李向哲翻看卷宗,龚子棋没趣儿,回办公了。










  方书剑失忆了,这事儿龚子棋不知道,他爸也许知道,也许不知道,反正他没告诉龚子棋。
   失忆分好多种,龚子棋不知道方书剑是哪一种,但瞧他吃饭睡觉都正常,也能不带脏字的把人骂的娘都不认识,所以龚子棋以为,方书剑没啥大事。
   能吃能喝能骂人,这人还能有啥大毛病。
   方书剑骂人骂的很凶,他骂龚子棋李向哲,李向哲低头挨骂,龚子棋端了一杯润喉茶,等方书剑骂完了,茶的温度也差不多了。
 “方书剑。”龚子棋打开车门,坐在方书剑身边。
 “叫叔。”方书剑坐在仪器面前,正在鼓捣什么。
 “方叔,我能追你么?”龚子棋清清嗓子,郑重道。
   方书剑没有说话,龚子棋以为他正在思考,他掏心窝子的把心里话说了一遍,直到洪之光打电话给他,他才停嘴。
   “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听那个频道么?”洪之光的语气有点奇怪。
   “啊?”龚子棋看了一眼方书剑,发现指示灯一直都是绿的。
   “我们方圆几里的警察局都在监听那个频道。”洪之光说。
   “多少人在听?”龚子棋绷紧了神经,等洪之光回答。
   “不多,也就几百个人。”方书剑肩头颤动,不知道是笑还是哭。
   “方书剑你得对我负责,你要是不同意,我找不着对象了。”龚子棋脸不红心不跳的挂了电话,正儿八经的对方书剑说。
 “你找不着跟我有啥关系。”方书剑拿过龚子棋手里的茶,笑眯眯的喝了一口。
   妈的,我就是个傻逼,龚子棋一拍大腿,忍不住想抽自己。

   








  局里的人都知道龚子棋喜欢方书剑,包括出现场的李向哲。
   李向哲早就知道,他一法医,分析人比心理医生还在行,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龚子棋心里有人,但不知道那人是谁,等到了分局,看见龚子棋对方书剑那样,就知道是了。
   其实李向哲有点不明白,龚子棋长得也不差,条件也好,为啥非得喜欢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,翘屁嫩男比比皆是,龚子棋为啥要跟一个老菜皮过不去。
    对,老菜皮,在李向哲眼里,没有他高,没有他年轻的都是老菜皮。
   其实方书剑不老,他三十出头,看着还像个年轻人,李向哲今年二十四,长得有点着急。
   李向哲不老,他只是眼睛小,眼睛小就显得人不精神,所以就显得有点老。
   其实龚子棋比他还显老,但龚子棋不在乎,他喜欢把自己往老了造,好像那样方书剑就能看上他似的。










  放他妈的屁,谁不喜欢年轻的,有谁找对象往老了找,不都是找年轻漂亮的,满脸胶原蛋白,屁股翘鸡儿挺,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。
   胡子拉碴的老头能叫人觉着赏心悦目么?不能,李向哲啃着肉包子看小鲜肉演的电视剧,警队副队长走到他身边问他要化验报告。
   副队姓贾,外号贾大头,方书剑喊他名媛,龚子棋喊他贾队,李向哲喊过他宝贝,喊过他老师,现在他喊他贾凡。
    二人是旧相识,老相好,贾凡当过李向哲的老师,李向哲跟他学了三个星期心理学,也跟他谈过三个月的恋爱。
   李向哲不是问题学生,贾凡也不是问题青年,俩人都是正常人,但就是分了。
   分手理由是啥李向哲忘了,他没往心里去,贾凡好像也没有,反正俩人再见面时彼此都很坦诚,李向哲没有尴尬,贾凡没有扭捏。
   “报告我下午给你。”李向哲咕嘟咕嘟喝豆浆,贾凡点头,转身离开。
   李向哲没送,他站连起来都没站,全程坐着答话。
   诶,怎么说呢,也不能说全然不在乎,只能说李向哲尽力不在乎,毕竟贾凡是初恋,虽然结果不好,但也没那么容易忘。 

  

   







  

  最近挺太平,没啥案子,没啥大事,这样挺好。
   龚子棋有空回了一趟家,李向哲请假相亲,方书剑去医院复查,局里剩贾凡一个人值班。
   相亲很顺利,李向哲哼着歌回局子里,贾凡坐在花坛边抽烟,月色清冷,细细的撒在他身上,跟画似的。
  “你流鼻血了。”良久,方书剑对李向哲说。
 “我这是上火。”李向哲用纸擦鼻血,方书剑拎着检查片子溜溜达达的往楼里去,边走边笑李向哲死鸭子嘴硬。
   “你才鸭子,你全家都鸭子。”李向哲急吼吼的骂回去,方书剑回头瞥了他一眼,李向哲意识到自己失言,不敢再撵。
   “你再顶嘴,我送你去做鸭子。”方书剑冷冷的撂下一句话,抬腿走远了。
    李向哲捂着鼻子站在原地,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





   

  龚子棋记得,方书剑不爱吃鸭子。
   他说鸭肉腥,羊肉膻,猪肉寒,所以他老吃牛肉。
   牛肉好啊,牛肉高蛋白,就是吃多了长胡子。
   一天不刮胡子还能看,两三天不刮就有点颓,龚子棋跟方书剑坐在公园长椅上,俩人一人一个烧饼,吃完了继续盯梢。
   龚子棋第一次乔装盯梢,他扮乞丐,方书剑扮傻子,李向哲扮鸭子,贾凡扮嫖客。
   完美的变装,除了贾凡嫖的不太熟练以外,其他都很完美。










  方书剑真是个说到做的人,李向哲跨坐在贾凡腿上,默默地想。
   “我不明白,为啥让我当嫖客。”贾凡一脸纯良的看着李向哲,后者把贾凡无处安放的手搭在腰上,顺势贴近了去亲贾凡的侧脸。
   “你不知道有个词叫衣冠禽兽么?老师。”李向哲游刃有余的勾引贾凡,后者把手搭在李向哲屁股上,脸红的像块布。
   “你看大哲,跟个虔婆似的,多熟练。”高天鹤看着监控画面里李向哲调戏贾凡,不仅感慨道。
   “虔婆是啥?”梁朋杰表示疑惑。
   “就是老鸨子。”张超迅速回复。
   “文化人就是文化人,夸人的词儿都不一样。”简弘亦鼓掌赞叹,高天鹤傲娇仰脖,梁朋杰拍拍手,表示这个彩虹屁很完美。
   “你们能别在公共频道里聊天么?”阿云嘎沧桑的声音低低响起,梁朋杰张超迅速坐直,齐声说好。
   “诶~乖儿子,听话哈。”阿云嘎欣慰发言,随即被郑云龙掐断了发言。











  阿云嘎张超梁朋杰父慈子孝,李向哲跨坐在贾凡腿上,忽然觉着有点不对劲。
   不是任务出了问题,任务很顺利,出问题的是他。
   准确的来说,李向哲他,硬了。
   第一个感受到的是贾凡,他一脸纯良的看着李向哲,镜片闪着微光,眼底满是担忧。
 “李向哲硬了。”贾凡在频道里报告。
 “这里的饮料好像有问题。”贾凡又道。
 “方书剑也硬了。”龚子棋冷冷回答。
 “他拳头硬了。”龚子棋又道。
  “你们分局挺会玩啊。”郑云龙懒洋洋的回复,下一秒方书剑跳出去,以一个完美的顶肘,将犯罪嫌疑人顶飞出去。
   “任务结束。”方书剑冷漠宣布,一阵掌声响起,龚子棋拷住嫌疑人,李向哲拽着贾凡迅速离开。

  








   任务完美完成,方书剑阿云嘎连夜审犯人,李向哲贾凡不知所踪。
   初生的太阳耀眼,龚子棋方书剑在食堂吃饭,包子油条豆浆,吃完回家睡觉。
   “方书剑。”龚子棋掰了半根油条泡进豆浆里,郑重其事的叫了方书剑一声。
 “叫叔。”方书剑脑袋不抬,继续喝胡辣汤。
 “叔,我特别喜欢你。”龚子棋说。
 “哦,你喜欢呗。”方书剑喝完最后一口胡辣汤,起身要走。
 “你不喜欢一下我么?”龚子棋追问。
 “我对小孩没兴趣。”方书剑说。
   “我不小,我大着呢。”龚子棋拉住方书剑的手,不让他走。
   “哦,是吗?”方书剑回头看看龚子棋的裆,慢悠悠的挑了挑眉。
   然后方书剑就走了,龚子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,面红耳赤的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。










“他们分局真会玩。”刚调来的警员梁朋杰对身边的张超说。
   张超默默地喝豆浆,脑袋也不抬。
 “这算啥,看看咱爹妈。”张超面带轻蔑,眼含讥诮。
 “是不能跟咱爸妈比哈。”梁朋杰端起豆浆咕嘟咕嘟喝完,张超欣慰的点点头,拿起纸巾帮梁朋杰擦擦嘴角。





  

  “跟前任复合的感觉如何?”方书剑端着茶杯窝在座椅上问贾凡。
 “诶,怎么说呢,还是老物件用着称心。”贾凡推推眼镜,扒拉扒拉方书剑的领子,瞧见吻痕一个摞一个,就知道他是翻车了。
   “我这哪是翻车,我这是掉海沟里了成么?”方书剑翻了白眼,半躺在椅子上。
   “所以呢,大吗?”贾凡凑近了问道。
   “大。”方书剑点头。  
   “舒服吗?”贾凡接着问。
   “呃……还行吧,孺子可教也。”方书剑摸着下巴回味,梁朋杰来交报告,进来瞧见这一幕,还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,吓得话都变了调。










“他们老牛吃嫩草,不要脸。”梁朋杰趴在张超身边嘟囔,张超看着卷宗,抬眼瞥了瞥一旁的李向哲跟龚子棋。
 “嗯,他们下贱。”张超摸摸梁朋杰的后脑勺,继续看卷宗。
   “我说的是方队跟贾队,不是龚子棋跟李向哲。”梁朋杰拉拉张超的袖子,认真道。
   “李向哲跟龚子棋比贾凡方书剑小?”张超瞪大了眼睛,小小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疑惑。
 “他们俩只是长得着急。”梁朋杰捏捏张超的脸,笑着说。








“岳父岳母好。”年初三,方书剑去家里拜年,洪之光余笛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徒弟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家儿子说的女婿是谁。
 “就是你拱了我家子棋啊。”洪之光笑眯眯的站起来,伸手拍拍方书剑的肩。
   “不是的师傅,是他拱我。”方书剑认真摇头,从头到尾细细的描述了恋爱过程。
   “你怎么能祸害书剑呢?他这孩子那么好,你真是的……”余笛抱着茶杯絮絮叨叨,方书剑帮洪之光做饭,龚子棋低头挨训。
   “你眼光真不行,看上我儿子。”洪之光边煎鸡翅边说。
   “就这样吧,横竖不傻,下雨也知道往屋里跑,我知足了。”方书剑把鸡蛋搅散,预备做蛋汤。
   “知足就好,知足常乐。”洪之光拍拍方书剑的肩膀,安慰道。








   其实方书剑没觉着自己吃亏,龚子棋也没觉着自己赚,反正就那样呗,过日子嘛,没必要分的太清。
   不过龚子棋确实很大,方书剑也确实,确实很会调教人。
   伯乐相马,孺子可教。
   这样就很合适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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